他也没想到向来乖顺的宁倦会气成这样。
现在和他交流,恐怕只会让情况更糟。
听到这话,郑垚一张坚毅的糙汉脸简直花容失色:“那怎么行!”
他会被宰了的!
陆清则思考了下宁倦那个狗脾气:“陛下八成要等到晚上才肯搭理我,你总不能看着我走回去吧?”
郑垚复杂道:“不是我不肯带你,我是说,陛下怎么可能会让你骑马受苦……”
还是和别人同骑。
陛下是生气了,又不是失心疯了。
而且一看陆清则就是判断失误,把陛下对别人的标准放自己身上了。
陆清则能一样吗?陛下对别人是一套,但对陆清则,肯定即使陆清则不去哄,他都能自己很快把气消了。
但这些话又不好说出来,说了就是妄议天子,郑垚抓耳挠腮,扭头又看到陆清则在和林溪搭话。
林溪方才帮着刨地,没注意脸上都沾了泥印,陆清则发现了,掏出帕子递给他:“擦擦?”
林溪接过帕子,腼腆地冲他比了个“谢谢”。
郑垚头皮一麻,下意识地看向马车。
果然就看到微风拂动间,马车窗帘被拂开时,陛下那双幽幽望过来的眼。
那双眼盯着陆清则递过去的帕子,眼底凝结着一股森寒之气。
郑垚:“……”
郑指挥使深感自己为忠义付出了太多。
他抓掉了几根头发,干脆咳咳一声,中气十足地大声嚷嚷:“什么?陆大人你要骑马?但是马匹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