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符合条件的孩子并不算多,男孩,又要6-8岁的,整个村子里也就四五个,而但凡家里日子还能过得去的,还真不太舍得送孩子来学缩骨功。
当天晚上,符合条件的这四五户人家家里,为了学这门技艺的事发生了不少争执。
“妈,我不要念书了,我去学。”
肖彬彬想也不想地对着他妈张艳芬说道。
“咱不学。”
张艳芬沉默了很久后,常常吐了口气说道。
“你还小,没见过当初江叔他爸是怎么教他的,我亲眼见着你江爷爷把他的手骨和脚骨脱下来,然后又给合上去,一轮下来,你江叔身上汗淋淋的,疼的汗水都将衣服给打湿了,不仅如此,练这门功夫不论刮风下雨都得穿着薄薄的练功衫,这还是亲爹呢。”
张艳芬知道学这个来钱快,要是儿子真的拜江流为师,即便她死了,也不用太担心儿子和一双女儿的生活,可作为母亲她还是舍不得儿子遭这个罪。
“我知道,妈,你放心,我吃得了苦。”
肖彬彬心里头同样忐忑惊慌,可今年才六岁的男孩早就已经习惯了在妈妈面前掩盖自己的情绪。
他面露轻松希冀:“我想学本事,将来和江叔一样,能开大汽车,能住上大房子,我想吃好的,穿好的,我再也不想受穷了。”
肖彬彬没说他想快点学好本事给妈看病,没说他想挣钱让两个妹妹将来能够安安心心地上学,他只说他想要挣钱,过上安稳的生活,只说他不想再受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