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你确定你是和这兜片儿的主人私定终身了?”
江流将美人娘拉到一旁,指着刘管事手里的兜片儿肃声问道。
“那是自然。”
孟芸娘前头生的那个儿子刘管事压根就不放在心上,反正孟芸娘给他做了小之后名声也就臭了,这小子听说有点念书天分,可名声毁了,哪个书塾会愿意收他这样的学生呢。
“请问族长,构陷有功名的秀才罪犯几等?”
江流等的就是这个回答。
“什么构陷秀才,谁构陷秀才了?”
刘管事的眼皮跳了跳,他看着那个胸有成熟的小子,觉得自己似乎跳到了坑里。
“大伙儿还不知道,这一次县试,江流得了头名,说起来,也算是板上钉钉的秀才公了。”
江方正在一旁说道,这话一出全场轰然。
县试案首,江流!
他才七岁啊,等他十七岁,二十七岁的时候,举人进士的功名岂不是同样不在话下,大家都是一个宗族的,江流出息了,他们也能沾光啊。
族长也是刚得知这个消息,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狂热,这下子江流的价值更大了,不管怎么样,今天江流的名声他必须保住。
刘管事听到江方正说江流是县案首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糟了,他只是个举人家的管家,远没有威风到可以随便得罪秀才的地步,不过人已经得罪狠了,与其现在退缩,还不如彻底将这个读书的苗子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