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这些东西的都是咱们队上最心灵手巧的妇女孩子,编织这样一个盒子,起码得花她们小半天的时间,最最熟练的妇女同志,一天顶多也就编五个这样的小盒,这还不算前期梳理茅草的功夫,所以,所以俺们就定了怎么一个价格,应该,应该不过分。”
说到这儿,江流有些惶恐:“俺们今年粮食的收成不太好,就等着我能谈妥这个供应合同回去,好攒钱jiāo给国家,改善改善咱们队社员艰苦的生活环境,俺、俺也想,也想给俺媳妇买你们城里妇女同志用的蛤蜊油,让她的手大冬天的不至于长满冻疮。”
江流这番话说的那些原本还想着和这个老实汉子杀杀价的老太太们不好意思再开口了,反复斟酌着他的那番话,真心觉得五毛钱的价格不算贵。
现在百货商店类似大小的桐木盒的价格约在一块钱-三块钱之间,至于流行的塑料盒和搪瓷盒的价格则更高,江流这会儿报出来的价位远远低于她们之前的心理预期。
尤其买江流的这个盒子不需要用票券,不像百货商场其他东西,多多少少需要一些工业券或是其他券种,这年头券才是稀罕的东西,这么想想,五毛钱买一个小草编匣真的一点都不贵了。
尤其自己买一个匣子,还能帮忙淳朴的乡下老乡改善生活,让眼前这个憨厚老实的汉子给他媳妇买上一盒蛤蜊油,何乐而不为呢。
江流拿来的那几个样品很快就卖出去了,除了最便宜的五毛钱一个的小匣子,到五块钱一个用来装衣服的藤箱,以及一些稀罕的价格不一的婚庆用品,大伙儿你挑一个,我挑两个,很快就给选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江流执意想保下两个留作样品给百货商店的经理过目,恐怕这些全都得被她们掏空了。
“这位同志,你就将这两个盒子卖给这位喜欢她的同志。”
旁观的经理见状走了过去,然后将他怀里护着依依不舍的草编递给了喜欢它的客人。
“我就是你要找的经理,你带来的东西我已经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