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廷将无念抱出来擦干,又找出金创药敷在他后穴伤口上。无念感觉师父的手指探进深处抹药,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粗糙的手指触到内壁细肉敏感处,想起昨晚的疯狂,一声呻吟脱口而出,“嗯……”
听到这声轻吟,师徒二人皆是一惊。无念暗骂自己发什么臊,陆长廷却是被勾起了昨晚经历过的一股快感,想起自己的分身在这个小穴中品尝过的销魂滋味,下腹隐隐又有几分热流涌上。
陆长廷本没有龙阳之好,只是阴差阳错间与无念成就一晚孽缘,倒从未有过其他想头。此时眼见徒儿面容酷似心爱之人,方才洗浴时抚摸过的一身细白皮肉便晃在自己眼前,耀如莹玉,恍然间发觉徒儿早已不是当年的稚龄童子,眼前的少年身躯修长、骨肉匀停,处处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心中顿时起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陆长廷察觉到自己的心猿意马,连忙强自收敛心神,专心抹药。涂抹完毕,给无念换上一身干净亵衣。一切停当后,也不好再呆在一旁,就要出门去。
无念见陆长廷要走,生怕他又要做些什么出来,一把抓住师父的袍袖,“师父,你去哪儿?”
陆长廷一愣,瞬间明白过来无念的担心,安慰道:“你先睡着,我去给你做碗鸡汤。”
无念看了陆长廷半晌,终于放开了手,“师父,你答应过的,可不能反悔。”
陆长廷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无念放心,师父说过的话,一定算数。”说完,走了出去。
无念折腾到这时,已疲惫不堪,等待间又睡了过去。
第16章 逆伦同裹鸳鸯被
自陆长廷不再寻死后,无念便安心养伤。养伤这几日中,两人一应杂事均由陆长廷料理,包括每日给无念上药。每到这时,陆长廷都极不自在,总是不由自主想到那晚情形,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每晚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出无念在自己身下的样子,想起那一夜欢愉,下身也不受控制的勃起。他四十几年从未有过床第之事,到那晚之前还是童子之身,如今一旦破了戒,知道了情欲滋味,便再也回不到当初清心寡欲的日子了。
无念却如没事人一般,虽然师徒相处间比从前多了份尴尬,可他向来不是较真儿之人,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日子一长,一切自然回复。
在二十一世纪之时,无念便有心理准备,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料到会以这种方式发生,且对象也出乎预料。不能说不震惊,可也不是难以接受。虽然无念喜欢的人是沈清云,可此时用情未深,更多的是青梅竹马之义,兄弟朋友之情,还说不上终身相许、生死以之,喜欢实更多于爱恋。且宋时最重礼法,人伦五常看得极重,无后乃是不孝之首,以沈清云家世,怕不能容他与无念如此相守一生。因此,无念隐隐中便不敢放下太多感情,唯恐他日后有变,自己一腔深情付之流水,抱着个顺其自然的想头,走一步算一步,也不必现在便操心烦恼。此时床上之人骤然换成陆长廷,虽非自愿,可也毫无怨怼。
无念深知师父性子,一向极为佩服他的为人,八年相处,父子之情、师徒之义、朋友之交,历历在心,且前世今生加在一起,无念实已活了四十三年,论精神年龄倒与陆长廷更为接近,脾性相投更甚于沈清云。若非陆长廷没有龙阳之好,两人在一起倒也合适。他却不知,陆长廷此时已对他生出别样感觉来。
无念伤好后便重新操持起家务,陆长廷见无念无事了,也不再天天陪在身边,每日一早便不见了人影,日落西山方才返回,匆匆吃过晚饭就回房不出,任无念怎么敲门也不应,且一日憔悴过一日。
此番事后,无念便一直担心陆长廷的精神状态,生怕他内疚于心,积郁成疾。这时见陆长廷行事,自己担忧的情形终于发生,一时也不禁手足无措。几天下来,无念尽量找时间想和陆长廷谈谈,化解他的心结,可都抓不住他。白天不知他去了哪里,遍寻不着,等晚上见到人了,刚说几句,陆长廷便借口休息回房去了。眼见师父日渐萎靡,急得无念坐卧不安。
这日无念整晚没睡,只合眼养神,约莫还未到卯时,听得师父房门轻响,陆长廷已起身走了。无念也急忙起来,悄悄缀在身后。他轻功已有火候,陆长廷又满腹心事,一路上也未察觉。
跟了一个时辰,无念随陆长廷翻过一座山,来到山后的一片竹林中。林子原本茂密,可这时见来,满地残枝断根,近半数已被砍断,断处削口整齐,显是利刃而为。无念看这情形,已知必是师父这几日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