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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把面做得这么细。”季听白说着就露出笑容。真是熟悉又怀念。花彼岸仍旧是那个答案,“这样做才能很长很长啊。”

季听白与花彼岸异口同声,不疾不徐说:“长寿面重在长字,可没要求粗细。同样的份量,肯定是把面做得越长越好。”

两人一起说完,花彼岸笑得腼腆又开心,“师傅果然都还记着呢。”

季听白其实仍旧没什么胃口,可看到这碗面,他哪怕是吃撑也要把面条撑下去。

先喝了一口汤。

熟悉的味道充斥味蕾,季听白眼眶又热了。

花彼岸显然吸取以前的教训,在面条的两端都捏了一个像花骨朵似的小球。

方便季听白找位置嗦面。

等面条进嘴里,那跟粉丝差不多细的面条真没什么口感。

可这是他两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来到这世界这么多年,家里也给他办过生日宴。

只是季听白不喜欢那种名利场。

后来在他生日宴上居心不良的人多了,季听白干脆不办,给自己一个自由。

给自己做生日蛋糕试过,做长寿面也有过,甚至来一场大餐的。

但那些都不是季听白想要的感觉。

时隔多年,季听白终于明白,他要的不是那一碗面,而是那个给他做又细又没味道的面条,喜滋滋看他狼狈嗦完这碗长寿面的人。

季听白进食真的很不喜欢发出声音,一碗面足足吃了半小时,才把面塞进肚子。

吃完了面,把汤都喝进胃里,季听白才放下已经干净的碗,叹了一口绵长的气。

真的撑了。

看到花彼岸,季听白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