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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行为有些变态,可花彼岸很怀念。

怀念那个有人真心对他好的时光。

哪怕馋他的身子,哪怕因为卖身契,哪怕因为oga。

可那份希望他变好的心是真的,钱是真的,从未强迫他,对他好,给他面子,全部都是真的。

光凭他花光了季听白的存款,季听白却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花彼岸就觉得这人情在他毕业前都还不起。

这么多人里,只有他师傅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会无条件地对他好。

不管他犯下多大的错,都不会把他赶走。

想着想着,电瓶车上的花彼岸靠到了季听白的肩膀上。

仿佛间,花彼岸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是师傅练剑时特有的气味。

那种味道很复杂,寒风夹着铁的气息,很淡很清,像雪像风,似血似锋。

只要花彼岸闻到,就有安心的感觉。

花彼岸曾问师傅,师傅说他没闻到,让他专心看演练的招式,不要分神。

他问过师妹,师妹说那是师傅的汗臭味,师伯练剑时也常常有味道,肯定是他喜欢师傅才会喜欢师傅的汗臭味。

他也问过师兄,师兄却说,那是无情道的味道,有非常强的降魔除妖之能。

他也并非真正的安心,而是妖性和欲念被剑风扫平,感悟到正道而已。

花彼岸觉得都不对。

他觉得师傅就是青山雪峰,是灵宝利剑,天生就完美无瑕,自带让人安心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