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无论怎样的情分,都无需为他一个死了的人赔上活人的幸福。

子弹飞过来的时候,他选择挡在古昱身前,本就是一种选择。

出来时走的急没撑伞,周博坐进车里的时候外套已经半湿。

“俩傻瓜!”把半湿的外套摔在副座上,周博发动车子,随之飞起的水花溅了倚在黑色suv车上抽烟的男人一身。

趁着众人都在灵堂,周博飞车到他以往与傅卿幽会时同居的公寓,从门口的脚垫下拿出钥匙,开了门。

他上次过来是两个星期之前的事,匆匆而来匆匆离去,今天过来屋里却依旧窗明几净,显然是傅卿收拾的。

屋子里也确实有傅卿居住的痕迹。

他不想去猜测傅卿在他死后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整理的房间,周博换了拖鞋目不斜视地进了书房。

保险柜里有一张遗嘱,是他飞南非之前写的,还没来得及签字盖章。

本来还曾想过待葬礼过后,影帝周博淡出公众视线之后,悄然把那些比较隐秘的产业过到夏唯名下,如今,目睹了那场冥婚之后,周博改了主意。

他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心难安。

而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在这张遗嘱上签字,把名下资产尽数留给傅卿和她腹中的孩子。

他不能去与古昱、傅卿相认,他们若不信顶天把夏唯当成神经病,他们若信了那便是另一把钛合金枷锁。

夏唯的手很漂亮,纤长且骨节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