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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那颗珠子本是一套,拢共十二颗,乃父皇登基时郑国恭亲王送的贺礼,父皇赏给三位皇伯父每人三颗,自己留了三颗……”

“……”沈澜清大觉不妙。

果然,岳煜总结性低叹:“没想到沈卿一下就拿出来两颗,沈家真是豪富。”

“臣惶恐。”您可千万别惦记着用沈家充盈国库,“沈家可没这等稀罕玩意儿,臣这两颗珠子是家师赐的。”

“令师着实慷慨。”

“陛下所言甚是,家师慈爱。”慷慨的是他家那口子,白先生见他轻微夜盲,便随手赏给他和沈义每人两个珠子当灯笼使的。

“看来令师是真心疼爱你。”

“陛下所言甚是。”奇葩师父总是让人又疼又爱。

“令师的家资竟然比百余年的世家还要丰厚,真是稀奇。”

“陛下所言……”沈澜清一个分神,漏看了脚下一块石头,猛地一个趔趄。

岳煜托住沈澜清的手臂,敛起眼中笑意,挑眉狐疑地睨向沈澜清:“沈卿,慌甚么?”

“……”沈澜清郁卒,“陛下明鉴,臣只是轻度雀目,没看清脚下石子儿。”

岳煜不置可否,走了两步,突然甩了下宽大的袖子:“拽着,朕赏你的。”

“……”陛下,您真慷慨,赏臣一只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