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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甚妙!”岳煜展颜,如冰山融化般轻笑了一声,旋即板起脸,若有所思地盯了沈澜清须臾,漫不经心地抬起右手,悬在半空。

“陛下恕罪,臣逾越了。”沈澜清上前一步,告了声罪,右手托住岳煜的手,轻轻握进掌心。

熟悉的体温暖得沈澜清心神微颤,旋即垂眼压下眼底波澜,平静地撩开盖过手背的玄色衣袖,沈澜清不由皱了下眉:“陛下前两日没擦药?”

尚属于少年人的声音清澈透亮,低垂着眼睑,两边唇角扬着微小的弧度,神态柔和从容。

想不透这人为何没有一点少年人的跳脱,亦不明白这人为何总是这样笑着,温温润润的,让人如何都生不出厌。

奇异地听出沈澜清言语中深藏的不赞同,岳煜的目光从沈澜清脸上移至两人相握的手上,最终定在自己青紫的腕子上:“嗯。”

“……”沈澜清无语,用不用连这种事都承认的如此理所当然?

右手握着岳煜的手,左手托住青紫的腕子,沈澜清边用拇指指腹在青紫淤青上按压,边留神岳煜的神情。

怎奈岳煜的面部神经仿若突然打了结,无论他按在哪里,岳煜那张蜕去少年人的圆润初显青年人锋利棱角的脸始终未变化丝毫,端的泰然自若。

岳煜那副漫不经心的德行,仿若在挑衅地告诉沈澜清你按的是一坨死肉似的。

沈澜清垂眼,弯起唇角。

左手握住岳煜的腕子,拇指扣在淤青最严重那处,右手握紧岳煜的手掌,环转摇晃了几下,拔伸戳按,手法柔和,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一套八种推拿手法不管有用没用,尽数在岳煜的伤腕上尝试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