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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将士拼了性命地严防死守,终于逐渐搬回了劣势。

俊颜含煞,绯色战甲与黑色铁甲时分时合,岳晅舞着银鞭与岳贤对战于淮水正中,占走了全部上风。

流光疾闪,长鞭随着翻转的手腕一个虚晃,在触及岳贤腕下之际骤然转向,袭向了岳贤的丹田。

此番出手,岳晅丝毫未留情面,眼见岳贤避无可避,靖王岳灿不着痕迹地错开了目光,却又随着乍然横亘在岳晅与岳贤之间的殷红色身影将目光定回了淮水正中。

长剑挽住了银鞭,来人挡在岳贤身前,与岳晅于半空中冷然对峙。

殷红色的锦袍,遮住半张脸的银质面具,这一身装束,沈澜清曾经在昆仑山上看了八年。

装束是同样的装束,眼神却冷得像冰、利得像剑,硬生生将一声师父卡回了沈澜清喉咙里。

战鼓声依旧沉稳,面色依旧从容,沈澜清却已被扰乱了心神。

先是一个萧南北在靖王府里守着睿王,现在又来一个酷似奇葩师父的人,于两军交战中救下了靖王世子……

玄天教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目光定在披着红色战甲的大郑将士身上,沈澜清不禁在心底怀疑,难不成这愈发不受君主重视的国教竟然暗自勾结了大郑皇室?

以沈家与玄天教的渊源,猜测若成了真,可大为不妙!

据二叔自己说,他执意留在玄天教继任玄天教掌教之位,是为了给沈家子孙留条退路,然,看如今这等状况,退路怕是要成为绝路了。

来人功力高深莫测,与安王岳晅相斗竟还隐隐占着上风。

靖王世子岳贤从惊魂中定神,举起斩马刀,挡着箭雨当先登上了淮水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