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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清挑眉斜睨吾君,面不改色地讶然相问:“什么老相好?”

“几个月前,那楼里的头牌难不成不是为了九思公子才要自行赎身从良为妾的?”君主姿态悠然,语调随意,看不出分毫怒意,然,陛下,您当真不是在与臣找后账?

唇角情不自禁地愈发上扬,沈澜清故作恍然般轻笑道:“若不是泱漭提起来,澜清倒是将这茬忘了……”说着,抬脚便往对过走,“泱漭说的不错,却是要去看看的,几月不见,倒真是有些想那思琴姑娘了……”

“先前碍着与耿氏已有婚约,不好婚前纳妾打耿家的脸,如今倒是不用再平白辜负美人恩了,澜清这便去问问,看那思琴姑娘可还在……”

“天将黑了,该去靖王府了。”明知多半是说笑,然看着沈卿那似模似样憾然思念的德行,终是忍不住兀然攥住了沈卿的手腕,打断了那人的话。

若因他几句说笑,沈卿便当真弄个妾回去,想到要看着沈卿与那狐媚子歪缠,兴许歪缠够了沈卿还要与他说上一句“臣不过是在遵从圣旨行事”,君主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连带着话语都又带上了几分久违的冷意。

不动声色地于袖下回握住了君主的手,抬头看了眼尚露着大半张脸的夕阳,沈澜清忍笑:“是,正事要紧,只好让那思琴姑娘再等些时日了。”

且让她等着吧!

庐江占地最广的府邸便是靖王府,无需去找,只要登上房顶极目一看便能知道府邸落在何处。

与大半年前相比,靖王府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诗情画意,闲适怡人。

先前作为钦差过来时,沈澜清便仔细探过王府,还令流影与雪影画了一张王府地图,此时正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