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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二弟只有在家里时才跳脱些,在外面行事向来有分寸,您不必担心。”

“沈家嫡长孙放到他手里我怎么可能不担心?立马着人把澜哥儿接回来!”

“父亲,太子近几日时常问起澜哥儿,云王世子岳渊也不断打听澜哥儿的身体状况,儿子担心,澜哥儿因病未参选伴读一事犯了太子忌讳,倒不如让澜哥儿随二弟去吧,既能将这事冷上一冷,也可以让澜哥儿习点武艺强身健体……”

“莫要扯太子的大旗糊弄我!太子对咱们澜哥儿另眼相看也不无可能!”

沈铄无奈,双膝触地有声,直直地跪在地上:“父亲,天家人何其骄傲?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澜哥儿避选便是折了太子面子,儿子实在不敢作此奢想,况且,儿子实在不愿澜哥儿壮年离世,白发人送他黑发人。”

“你这是信了那混账犊子的胡话,铁了心不肯接澜哥儿回来了?”

“是。”沈铄回答得斩钉截铁,“父亲也不必派人去追,沈随跟着他们一起上路了。”言外之意,有沈随沿途隐匿踪迹,追也白追,待沈锐带着沈澜清进了昆仑山,您派人追过去也是徒劳。

沈尚坤又一次动了家法,这一次他亲自动手,抽打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长子,无人旁观。

翌日,沈铄告假。

七岁的肉球岳渊再次撺掇八岁的太子岳煜前往卫国公府探病,只不过探望对象从沈澜清变成了沈铄。

暗忖选伴读之事已经过去了好几日,自家父皇应该已经消了气,岳煜便顺水推舟,带着伴读岳渊、殷瑜、廉若飞和耿彦白一起离宫,去了国公府。

正四品的詹事府少詹事、正五品的翰林院学士沈铄告病假,太子亲临国公府探病。

卫国公沈尚坤匆忙迎驾,满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