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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不必自责,是为父私心作祟,有意纵容你的任性。”沈铄拉开沈澜清,“去吧,早日学成归来,也好了了为父的私心。”

沈澜清语塞,原来他从未真正了解过父亲。

沈铄站在角门处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一车一骑完全融入黑夜才转身进门。

空寂的巷子里余下一声轻叹:“望我儿筋强骨壮,长命百岁。”

沈锐那句英年早逝,沈铄到底还是介意的。

次日,早饭后,沈铄把沈尚坤请进书房,将昨夜收起来的两封信拿出来,递给来了父亲。

沈尚坤拆开信,越看越气,直至脸色涨红,才寒声问:“那混账犊子什么时候带澜哥儿走的?”

沈铄垂眼:“昨天夜里,单骑疾驰,怕是已经跑出了八、九百里,追不回来了。”

“你提前便知道?”

是啊,不仅猜到了,还暗中推波助澜了一把,但,沈铄却说:“二弟提前与我商议过。”

“澜哥儿是沈家嫡长孙,你居然不拦着,任由他们胡闹?”沈尚坤愤怒地拍了桌子,“你这为人父的,竟送我沈家嫡长孙去做武夫!”

“父亲息怒,澜哥儿不会荒废了功课。”

“他一个稚童,又是跟着沈锐那混账犊子,没个人在一旁教导督促,怎么可能不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