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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铄兄弟领着沈澜清出来,那三十几岁的汉子便把缰绳递给了沈锐。

沈锐见了那汉子一怔,望向沈铄欲言又止,见沈铄朝他微微摇头,便转身抱住了马脖子猛蹭:“大哥,你真好,小枣儿,老子可想死你了啊!”

枣红马打了个响鼻,傲娇的偏过头,对沈锐的腻歪无动于衷。

沈铄牵着沈澜清的手,低头对沈澜清说:“沈随父子将与你们叔侄二人一起上路,路上沈随充作车夫,到昆仑山后,你把他留下照顾你起居,至于沈义……”

说着,沈铄目光转向沈锐,“让沈义跟澜哥儿做个伴儿,一起习武吧。”

“大哥放心。”沈锐难得的正经,“我会安排妥当的。”

沈铄亲手将沈澜清抱上马车。

马车外表朴实无华,内里却铺着几层皮褥子,摆着白玉暖炉,车厢两侧的抽屉里装满了点心干粮,车厢角落里码着两个包袱,沈澜清抱着沈铄的脖子红了眼圈。

他知道沈随是父亲的四影侍之一,武艺精湛,深谙追踪之术,熟知各地的风俗人情,前一世他只身入匈奴时,父亲便是派沈随领人去寻的他。

而沈义,恐怕并不是沈随的儿子,而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打乱了沈家惯例,身为嫡长子,无法保证在十岁时入禁地选择自己的影侍,所以父亲才提前替他选了一个,带在身边做小厮。

如斯父爱,显得他何其自私?

不管他在信中述说的理由如何冠冕堂皇,也不过是他为彻底斩断一己私情暂离京城而找的借口而已。

“父亲,我任性了。”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我都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