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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时曾于途中结识了一位公子,据博文所言,他腰间佩玉与仲瑾祖传之物极为相似……”沈澜清弯眉浅笑,“难不成那位陈公子与仲瑾有些不为人知的渊源?”

殷瑜嗖然色变,旋即敛起了眸中冰冷,唇角漾起似讥似讽的笑意:“满朝文武,除了苏家人,唯有沈家依旧认为苏大人不是凶手……”

“……九思之心胸,瑜自叹不如。”

“父祖自幼便训导澜清,与人为善便是于己为善。”

“好一个‘善’字了得!”殷瑜抚掌轻笑,“贵府果然是风水宝地,客居贵府的一善神医无视求医问诊之人,每日里抚着琴酌着酒拿小侯爷试毒。”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寄居的小道士每日里恶言恶语,尽研究些杀人害命的机关兵器,至于九思……”

“澜清洗耳恭听。”

“九思不愧是蔺希贤与无名子的至交好友,刀子可是动得不声不响呐!”

“仲瑾谬矣,澜清向来用剑……”沈澜清拎着酒壶自斟了一杯,“从不敢用刀。”

“是了,九思真仁义,真君子,自然用剑不用刀……”殷瑜捏着酒盏,截在壶嘴与沈澜清的酒盏之间,接了半杯,仰头而尽,“只是这无形剑比起软刀子来也不逞多让……”

“……九思进言,致使圣上决定三司会审苏硕。”

“臣子本分。”

“朝中人均赞沈家长公子仁义大度,然,又有几人细想过三司之中到底有多少沈家的门生故旧……”

沈澜清慢条斯理地补充:“不止门生故旧,都察院左都御史便是澜清同族堂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