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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清规规矩矩的给祖父、父亲请了安。

沈尚坤笑呵呵的把沈澜清抱在腿上,和颜问过沈澜清因何回家迟了之后,便板起脸,开始因为一些有的没的训斥沈铄,训斥够了,抿了口茶,让人给沈澜清拿了点心,才问:“你给二郎去信没有?”

沈铄余光飘给沈澜清一个眼刀子,垂手恭敬的回:“去了,不过去送信的董六没见着二弟,二弟的师兄说二弟已经启程回来了,想来是两人走差了。”

沈澜清被眼刀子切的莫名奇妙,索性垂下眼,安安静静的听祖父与父亲谈论那只在祖父丧礼上见过一面的二叔。

不想父、祖两人谈完二叔,紧接着又提起他,祖父提起他摔了后脑勺前在御前的表现,认为他有七成希望被选为太子伴读,心怀甚慰。

沈澜清突然觉得点心苦丝丝的,失了味道。

成为太子伴读是祖父与父亲的期望,他决意不再做他的伴读岂不是不孝?

想那如梦似的前世,成为伴读又如何?那种薄情之人,近着还不如远着。

只要在考教时敛起“早慧”与“聪颖”,想来落选甚易。

沈澜清打得如意算盘,却不知皇宫内太子岳煜已经求到了圣上面前:“父皇,儿臣想求沈澜清做儿臣的伴读。”

“为何?”岳暤闻言抬首,大冰山挑眉审视小冰块。

为何?因为一眼便喜欢上了他那清澈的眼含笑的唇以及骨子里的自信与从容。

当然,这些皆不可说,小冰块岳煜面瘫着脸真挚的回视大冰山:“今日父皇见卫国公的时候,儿臣便和云先生一起躲在屏风后面,后来云先生对儿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