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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不妨事……”沈铄沉吟,“曾叔祖木华居士留下的《名山志》里提起过类似的症状,言道极南深山中有蚩尤后裔,擅蛊毒,控人心智,施放无形……”

“若是蛊毒,想来一善便有法子,即便他不行,他师父也定然能解。”沈澜清松了口气,“若真如此,倒也不必为岳渊担心了。”

“我儿此行着实凶险,幸好……”我儿无事,沈铄抬手,指背蹭了蹭沈澜清脸颊的血痕,“伤得不深,待回府之后抹上一月药膏当不会留疤。”

“小伤而已,父亲不必担心,儿子自幼习武,又有沈义、随叔及六个影侍跟着,自保绰绰有余。”提到沈义,沈澜清目光划过一抹复杂。

沈铄微皱了下眉:“沈义,可还当用?”

“当用。”

“只要你拎得清,便随你……”沈铄恢复了云淡风轻地姿态,抿了口茶,道,“如今,有两件事迫在眉睫。”

沈澜清挑眉:“何事?”

“你假死的消息传进宫里,圣上不仅恩准你灵柩进京治丧,并于当晚便到灵前上了香……”

“……耿家得了消息,耿小姐披麻戴孝为你守了灵。”说完,沈铄便静静地看着沈澜清,“感想如何?”

“……”那小心眼儿的帝王,八成已经猜到了他诈死还如此惺惺作态,不知又忖着什么心思来拿捏他呢,沈澜清垂眼,很想直言腹诽君主一句,却又在父亲平静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圣上隆宠,耿小姐高义。”

“若那具尸体真是我儿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如今……”沈铄指尖扣了两下桌面,“无论出于何种缘由,诈死便是欺君,我儿归京之后,不可回府,务必直接进宫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