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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铄心中既觉好气又觉好笑,板着脸瞪了沈澜清一眼:“不必跪了。”

“谢过父亲!”沈澜清弯起眉眼,笑得格外真诚,“最近户部忙着查账,父亲指定累的不轻,儿子给您捏捏肩?”

“哼。”沈铄轻哼,沈澜清笑着站到了沈铄身后。

昆仑山上被蹂躏七年,捏肩这事儿,沈澜清早就在奇葩师父身上练出来了。

找穴准,力道适宜,沈铄发僵的颈椎与肩胛瞬间松快了不少,索性闭上眼享受了一回自家儿子的服侍。

“父亲……”沈澜清声音里带着些许迟疑。

“嗯?”沈铄依旧合着眼,轻声应了一声。

“可否除了冠,让儿子帮你按按头部?”沈澜清低头凝视着父亲的神色,沈铄头微仰,看了沈澜清一眼,复又合上,从鼻子里“嗯”一声。

除发冠,解发髻。

沈澜清用五指作梳子,将黑亮柔软的头发梳理了一遍,食指轻轻按上眉间印堂,揉了片刻,沿着前额正中线上推,揉神庭穴,自印堂分推两侧按揉太阳,自前而后,揉百汇、枕骨……至沈澜清用指尖轻敲沈铄的头部的时候,书房门口有丫鬟传话:“老爷,葛姨娘房里的喜翠来了。”

沈澜清看了一眼父亲的神色:“让她外边候着,你去准备洗漱用具,让竹雪去取套父亲的常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