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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一紧,沈澜清撩开眼睑斜睨着君主眼尾尚未散尽的杀意,慢条斯理地陈述:“不是耿氏便是他人,陛下何必嫉妒这些个?”

“陛下便是赐死了耿氏,上有父祖下有稚子,臣也须得在不杖期内再续娶一房。”

“……”背上的君主没有言语,只是无声地拢紧了手臂。

无声地勾起唇角,沈澜清动了动酸麻的腰,带着几分慵懒意味地埋怨:“陛下,您再这么压下去,不只是腿,臣的腰便也跟着废了。”

“嗯?”揽着沈卿一起翻身,侧倒在炕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那腰,便顺着腿侧一路下滑,滑至腿弯处勾着大腿上抬,“腿怎么……”

膝盖上,成片的青紫晃了眼,刺痛了心。

岳煜嗖然坐起身,撩开遮在腿上的紫色衣摆,轻覆上那双青紫的膝盖,冷声问:“怎么弄的?方才为什么不说?”

“谷东明!”

“嗳!陛下……”半撑起身子拉着吾君倒在自己身上,环住那结实的腰,以腿勾住那双修长的小腿,笑道,“切莫小题大做,不过是跪的久了,积了些淤血罢了,抹点药揉开了就好……”说着,将一个玉匣塞进岳煜手中,挑眉示意吾君伺候着。

看着吾君沉默着接过了玉匣,沈澜清满意地将视线自吾君肩上越过,落在无声绕过屏风的谷东明身上,轻笑道,“劳烦谷总管送盆热水进来。”

谷东明木着脸看了一眼岳煜的后脑勺,见君主并无异议,便又无声地退出了大殿。

留下了热水,屏退了谷东明。

岳煜投洗着帕子帮沈澜清擦净了身子,又沉着脸挑着药膏涂在沈澜清膝盖上,运着内劲儿小心翼翼地将淤青揉开了,这才躺在沈澜清身后,揽着腰,将那微凉的后背紧贴在胸前,听不出喜怒地问道:“因何跪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