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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地之事便这么定了,有大伯父在南疆坐镇,朕也好放心的任二伯父前去教化那些南人……”

“谷东明,去宣沈澜清入宫。”

沈铄前脚进门,坐进太师椅里尚未喝上一口茶,外总管沈方便在书房外叩响了房门:“老爷,谷总管前来传皇上口谕,宣大少爷入宫议事。”

“请谷总管前厅喝茶……”沈铄无甚情绪地盯着沈澜清,慢条斯理地吩咐,“你跟谷总管告声罪,就说澜哥儿耐不住长途跋涉之苦正卧病在床,恐难随他入宫复命……”

“咱们也不会让谷总管为难,请他稍等片刻,待我换了常服便随他入宫代澜哥儿请罪。”

“父亲……”门外脚步声渐远,沈澜清哑声唤沈铄,眉宇间终是露了几分急色,“您这是欺君。”

和煦的笑,却莫名带着冷意。

沈铄起身,行至沈澜清身侧,定住脚步,低头俯视:“既然你自己想不明白,为父便帮你看个明白。”

“为父为官多年,从未让岳家人捏住过把柄,不是怕,仅是厌恶麻烦。沈家之力不敢说能颠覆国器,自保却是绰绰有余。若不然,你以为岳家人因何始终留着沈家这根儿心头之刺在朝堂上碍眼?他们不是不想除了沈家,只是一直没得着适宜的时机。”

“澜哥儿,你且记着,今日这所谓的欺君不过是份见面礼,今日之后,为父自会给他送去大把的机会。”

“起初他或许能忍,但,他能忍到几时?”

“大把的机会摆在跟前儿,动动手便能除了梗在心头的刺,澜哥儿,你说他到底能忍到甚么时候?”

“一旦他当真忍不住了,必定对沈家施以雷霆手段。届时,若他决意治为父的罪、除去你的亲族,你该如何自处?”

“是继续与他君臣相得,还是随着父祖族亲一同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