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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啊!父亲明明已经卜出王庭将有大乱!这些人……”
华容大道,桑榆遍植,人烟阜盛。
云上顶楼最上佳的雅间,窗口俯身一望,正能看见比武报名处那浩浩汤汤的人群尾巴,况俊大祭司的小儿子愤怒地拍案,朝着身后的成年男子抱怨。
“柳营与禁军,这是守卫王城多重要的职务,就要从这群老百姓里面选拔?乌合之众,鱼龙混杂,谁知道有没有包藏祸心?若真的让他们进了前三百,那还了得?你就没和胥会将军反映反映?”
“你教我怎么说?陛下的旨意说的是体恤神京百姓,选材民间,爹爹的说法是陛下春秋高了,有意培养锻炼一下小太子。”
“小太子?!”
况俊年登时炸了:“那辛鸾就是个草包!在明堂我和他一班,那当真是习文不成,习武又不成!我要是陛下,我天坛祭祀时就去求求老天,继承人不堪大用,让他暴病而亡得了!陛下一世英明神武,因为儿子凭白辱没了英明!”
“你小声些!”
年长的那个男子看不得弟弟这样暴躁,烦乱地饮了杯酒,“这次演武规制也委实胡闹,我瞧着父亲星图演算,他上次这般愁肠百结还是十五年前轩辕氏城池覆灭……我只是担心……”
“爹爹就不能再劝劝嚒?”
“怎么劝?’日又有日’的卜象,陛下只认为是危言耸听!”
况俊年今年不过十七岁,哥哥说这些朝堂事,他更多的只是茫然,“那……那我们怎么办?”
男子也知道和他说这些无用,闻言沉吟着起身、撩开珠帘、朝熙攘的街上看去,“你且也别操心这些了,我们况俊家当年的风波都挺过来,还能差这一次嚒?明日我请胥会将军来家里一趟,让他再点拨点拨你。你好好比,冲进前十甲,哥哥我自会在禁军营里为你铺路——至于这些人……
“泥腿子也想登金殿?真真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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