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爷。”
话毕,侯爷一行人便这么走了,阿良心下稍定,知道并不是为难容玉,但他仍忧心容玉的伤,连忙快步往苑里走去。
“公子,侯爷怎么来了?”
容玉将脚抬了起来,又瞧了瞧伤口,大喇喇一笑:“没事儿,等过几日,你哥哥我就要自由了!”
阿良为奴习惯了,不好继续细问,只是寻了一把剪子来,将棉布细细剪裁了,正准备送到容玉那里,外面一声响动,是侯爷身边的小厮松竹进来了。
他微微作揖:“容公子,这是宫里的疗伤圣品‘金玉和合膏’,对伤口愈合再好不过,侯爷特让小人给公子送过来。”
话毕,他将手中的一个浅身琉璃盒献给了容玉。
容玉接过,旋开盖子置在鼻下轻轻一闻,一股淡淡的药香盈满鼻头,他笑了笑,道:“替我谢过侯爷了。”
容玉自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对方关心他,宋俨明毕竟是能让一堆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的政客,这种随手拉拢人心的手段对宋俨明来说自是顺手。
不过再过三日,他便是平阳侯府的人,此生便与宋俨明背后的侯府共荣辱了,任何对侯府不利的他自然不会去做,这估计也是宋俨明给他一个名分的缘由吧。
各取所需罢了。
容玉拿了块棉布,轻轻地将伤口的渗液清理干净,又挖了点金玉和合膏细细涂了,扯了两条棉布将一双脚包扎好,这才将冰冷的双脚放进被褥中。
他看了眼满脸担忧的阿良,宽慰一笑,
“你还要忙膳房的事情吧?在这儿也耽搁很久了,忙你的去吧,待会儿戚总管发现便不好了,对了,”容玉突然想到他前几天说的,“你不是说今天要告假回乡下一趟么?赶紧忙完回去吧。”
阿良迟疑:“公子,要不我还是不回去了,只是乡下族里的一些琐事,不大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