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完液我自己会去吃饭,不用你管。”

“你去哪吃?我陪你一起。”

“我回家。”

好吧,颜铮目前还不是能跟方泽一道回家的那种关系。主要是他不想以同学兼室友的身份草率地出现在方泽父母面前,要见家长肯定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拎着礼物正式登门拜访才对。

“那我送你回家,你这副样子搭地铁非挤掉你半条命不可。”

要不是颜铮提醒,方泽都忘了五年前的他还没车。倒不是没钱买,他其实家境也算殷实,母亲在重点中学教英语,父亲是家甲级造价事务所的法人,一年赚个大几百万的肯定没问题,也就是和颜铮比他才沦为寒门小户。没买车纯粹是因为方泽觉得他平时在学校开不了几次,买来放着浪费。

和颜铮婚后那五年累归累,寻常百姓想象不到的荣华富贵他也一样没落地享受个遍。坐惯豪车和私人飞机出行,再让他去跟一堆陌生人挤地铁,想想头皮就直发麻。

何况还病着没力气,方泽默许了颜铮的提议。不是给他机会啊,方泽自我安慰着,是他欠我的,上辈子累死累活的为他们颜氏打拼,这辈子也要尝尝剥削人的滋味,让颜家大少爷给我当牛做马。

颜铮见方泽没明确反对高兴得不行,说方泽早饭没吃到下午准得饿,他要去校外买点零食给他垫肚子。颜铮意欲离去时方泽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焱焱……”

那是最亲密的人才知晓的称谓。颜铮出生在骄阳似火的七月底,正好又姓颜,便取了焱焱这个乳名。六岁以后颜铮就拒绝任何人这样叫他,认为复字的名字太没有男子汉气概。

婚后,颜铮却爱死了方泽称呼他焱焱,听起来有股被珍爱的味道。方泽也叫顺口了,然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