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泽把书包往身后一甩出了寝室大门。颜铮问:“你们知道他今天怎么回事么?为什么看起来像跟我有杀父之仇的样子?”

“是不是你又偷穿他内裤了?没有杀父之仇,但有夺裤之恨?”室友顾浩天说。

“我哪有那么变态!”颜铮叫道,“上次也是不小心穿错的好吧?我又不知道他有条和我同款同色的。”

说着颜铮把上衣掀开露出内裤的边给室友检查:“睁开你的死鱼眼看清楚,是老子自己的内裤!他比我尺码小两号,穿着我还嫌勒得慌呢。”

寝室长素来心细,担心方泽一个人出去会出事,便对颜铮说:“别跟这瞎贫快跟过去看看啊!他烧成那样估计得输液,你去了至少上厕所能帮他举下输液瓶。”

顾浩天贼兮兮地笑着说:“手上扎着针的话,说不定还得有个人帮忙脱裤子,颜铮你要不去我可去找方泽了啊。”

颜铮一胳膊肘捣在顾浩天腰上:“方泽是我的人,你小子少开他玩笑!”

方泽到医务室先被安排去采指血,等化验单的空档用温度计测体温,最终被诊断为病毒性感冒。校医说这波春季流感来势凶猛,建议他请两天假好好休息避免同学间互相传染。

都烧到三十九度多,方泽实在没精神去上课。死过一回才深刻体会到,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比健康更重要。他打算输完液就回家养病,剩下的药带到社区诊所输也是一样。

才刚扎上针颜铮就来了,见方泽斜着眼睛瞅他,颜铮弱弱地开口:“那个……你想不想尿尿?”

正往方泽手背上贴医用胶布的护士小姐姐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方泽暗骂,老子不想尿尿,倒有点想把你头拧下来当球踢。

颜铮抬头看一眼输液架,继续没话找话:“这么大两瓶水输完都得一两点了吧?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