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苏仁说伤口是挖孩子造成的,也不算是纯粹地开玩笑。
凯撒显然不信苏仁的说辞,指甲轻划疤痕后,疼惜地问:“还疼吗?”
“都只剩下疤了,怎么可能还疼?”
苏仁苦涩地说着。
凯撒叹了口气,说:“你曾是一名战士,对吗?”
“这么虚弱无能的战士?”
苏仁自嘲一句,抽回被凯撒攥着的手,翻过身,卷着床单,趁天色微亮,补一个美容觉。
凯撒没有阻止他。
他专注地看着露在深红床单外的白皙皮肤,手指凌空勾画着优美的背脊曲线,唇齿间,一声悠然叹息:“果然……你已经……”
……
……
太阳完全升起后,凯撒要去教堂做祷告。
苏仁是个没信仰的人,但考虑到去枢机主教做祷告的教堂的路上可能遇上圣骑士甚至摸到服役中圣天使甲胄,于是做出皈依的姿态,从侍从处弄了身见习僧侣袍。
苏仁不知道僧侣袍的结构,折腾了很久还没有调整好,侍从们又因为他是主教的奴隶不敢上前帮忙,正当烦躁时,凯撒突然伸手,为他系麻绳腰带。
如丝绦般的银发擦过耳根,苏仁难忍好奇地问:“凯撒,你的头发是天生——”
“对,天生白色。”凯撒说,“罗德教皇的头发是金褐色,蔷薇夫人的头发是鸦黑色,他们的孩子却是个天生白发的奇怪家伙。”
“我觉得很特别,”苏仁认真地说,“有圣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