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胡安的母亲出嫁后不久,主教和蔷薇夫人生下一个儿子。他带着她招摇过市,让整个翡冷翠都知道,他的东方情人拥有胜过蔷薇的美丽。可惜好景不长,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蔷薇夫人会为枢机主教生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教皇去世了,枢机主教渴望成为教宗,这意味着他必须在教宗选举结束前做一个正直廉洁的人。”
说到这里,凯撒的声音染上阴冷。
“然而,没有人相信一个以放纵享乐闻名的枢机主教会因为教宗的去世突然变得禁欲廉洁,他们不愿看到蔷薇夫人与新教皇一起出席教皇巡游,那将是翡冷翠的灾难。”
“他们逼他杀了蔷薇夫人?”苏仁问。
他想起胡安的话:她确实如蔷薇花一般美艳,死得也像蔷薇花一样芬芳。
“没有人能逼迫教皇做任何事,杀蔷薇夫人是教皇自己的决定。毕竟,比起教皇的法衣,倾国的美貌也是苍白无力的。”
凯撒叹了口气,说:“但他毕竟爱过蔷薇夫人。顺利成为教皇后,他将她的面容雕为圣天使,让她的儿子进入教会,试图将教皇的位置传给他,好让整个世界都知道,女表子的儿子也可能成为教皇!”
“女表子的儿子?”
苏仁愣住。
他居然能那么平静得把一个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极端侮辱的形容词说出口,仿佛只是陈述事实。
“对,女表子的儿子,”凯撒自嘲地说,“蔷薇夫人原本是个女表子,一个为庆祝罗德主教成为枢机主教特意从拍卖场上买来的女表子。”
“……我不知道你曾经历过怎样的过去,也不知道这些过去对你造成了怎样的影响,但我会尽我所能地让你的未来不被过去干扰和伤害。”
苏仁轻声说着,抱住凯撒的脑袋。
他不希望他的“他”因为童年阴影变得心理扭曲。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凯撒身体一震,随后抬起头,嘲讽地对苏仁说:“你们东方人都是这样的自尊又多情吗?昨晚上还坚定地表示尽快恢复自由,现在突然对我这么温柔,你……你知道翡冷翠的人都称呼我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