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如、如何了?”
周甚:“许家那小子喝醉了酒,不慎从二楼摔下去,估摸着最少也得在床上躺好几个月呢。而许家那边,现在还没有任何反应。”
周恪顿时抖如筛糠,一个劲儿摇头,“怎么可能,他怎么敢,怎么敢?”
“是啊,若身后无强大依仗,他怎么敢如此猖狂。若身后无人护着,他怎么可能从几十个杀手手底下平安逃跑,毫发无损,几日后悠哉悠哉跑出来,云淡风轻,下一刻又将暗处的敌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静默,长久的静默。
……………
如果祁佑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肯定会告诉他们,脑补是病,得治。治不好,得死。
他敢如此嚣张,不过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仗着身上有几分本事,撸起袖子往前冲。
古时候常说两军对仗,气势很重要,但用到平常时候,又何不是如此。
谁更凶,谁更狠,谁更不要命,再加上一点点智慧,闯出一片天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无他,在一群行中庸之道的人中间,突然闯进这么个人,无法不引起其他人忌惮和潜意识的畏惧。
第三十九章
金城, 许家。
“呜呜, 老爷, 你得为霖儿做主啊。霖儿的酒量妾身最清楚了,迎客来那点子青酒怎么可能灌醉他, 他分明是被那个天杀的推下楼的。”一名身着粉红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淡绿花裙, 腰间用绿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小结的美妇人趴在床边哭的凄惨。
随着她的哭泣,低垂鬓发上斜插的碧玉步摇也跟着轻轻晃动。
楚楚可怜,却又别样的妖艳勾人。
许三老爷喉头微动,看着爱妾脸上的泪痕, 病床上儿子脸色惨白, 气若游丝。他心里的火气也被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