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鹤没说话。
江丛不依不饶的扯着齐长鹤的衣摆,见齐长鹤一直不搭理他,哼哼唧唧了几声,没了声音。
齐长鹤疑惑江丛怎么突然没声了,却又只能冷着脸不去看。
下一刻,他的膝盖上一重,一颗脑袋搭了上来。
江丛把脑袋搭在他膝上,左摇右晃,好不容易稳住了之后又开始耍起无赖:“你不说不生气我就不下去。”
齐长鹤的额头青筋直跳,半晌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我,没,有,生,气。”
江丛蹲着,突然踉跄了一下,向后倒去。
齐长鹤这下顾不得装什么冷脸了,想伸手去拉他,却没拉住,刚好就错开了江丛,齐长鹤把手摆在膝盖上捏住衣服布料,狠心不去看。
江丛这一下把脑袋磕到了马车另一边的坐处,严严实实的一声,疼的他眼泪一下子就出来。
江丛发现齐长鹤的视线落在暗处,并没有转过来看他,一下子就瘪了嘴。
桃花酿这玩意,后劲可大了。
江丛喝得多,头本来就晕晕乎乎的痛着,现在被一砸到脑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随时要落下来的样子。
齐长鹤没控制住自己,余光悄悄偷看了一眼,心顿时就软了。
他冷着脸抓住江丛的胳膊,一把把他拉起来。
“江丛,你才是我的伴读。”
江丛听了这话,呆愣楞的蹦出了一个字,“啊?”
齐长鹤又开始生闷气了。
过了会儿,江丛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又凑了过来,对着他道:“那,殿下,不生气了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