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平日里听起来清润明朗,这会子却拖长了调子,软绵绵的,从他嘴里不断呼出带着酒香的热气,仿佛整个马车里,都有了酒的味道。

江丛说着,突然就凑过来对着他的耳朵小声小声再小声,几乎成了气音,仿佛生怕别人听到。

“你要是不生气了,我就给你做好吃的,我告诉你,我做饭可好吃了,一般人想吃可都吃不到呢!”

说完他便嘿嘿嘿的笑开了,仿佛这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

齐长鹤侧过头瞥他一眼,冷嗖嗖的道:“你?都会炸厨房,还会做饭?”

江丛不高兴的把嘴翘起,“你胡说!”

“那是谁炸的厨房?”

江丛又开始瘪嘴,“你就是胡说!”

齐长鹤没法子了。

喝醉的是祖宗。

“我腿麻,头昏,还痛。”江丛满意的闭嘴了没多久又开始闹。

齐长鹤一眼扫过去,“活该。”

江丛哼哼两声,委屈的不行。

“你不喜欢我,你还在生气。”江丛委屈巴巴的说,眼睛就这么盯着齐长鹤。

马车突然安静了下来,许久没有人声。

江丛叫齐长鹤不理他,又开始哼。

齐长鹤眼皮未阖,表情分不清悲喜,江丛听到他极淡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不喜欢……”

江丛别开头,“我就是知道,你要是喜欢我,你会不给我……你就是不喜欢我!”中间有关于任务的那一段被做了模糊处理,齐长鹤没听清。

“不给你什么?”

江丛不高兴的重复一遍,“不给我……”

齐长鹤还是没听清,他道:“凑过来说。”

江丛不干了,又开始哼哼唧唧,他喝醉了就好像格外喜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