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面馆,晏川成了无业游民,整日除了在河边钓鱼,就是教海平识字读书。
海平不知道丁槐是不是给晏川使了什么妖法,以至于晏川经常颠三倒四的做事,昨日教过的今日又教,甚至过了半个月又问他这里说过没有。
海平觉得很是无语,渐渐地注意就转移到在院子里晃来晃去的水兰身上。师徒二人一个教的散漫一个学得散漫,日子也就这么散漫的过着。
丁槐近来回的越来越晚,晏川也越来越沉默。海平感觉这家里越发憋闷,出门玩耍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他以为这日子就只能过成这样了,直到某日,这屋里的一方天地终于发生了巨变。
那日丁槐一如既往的早早出门,晏川说要去友人家中,午饭后离开了屋子,只剩他和水兰两人守家。
夜幕降临时,水兰突然起身说:“我去找丁姐,我不想再看她糟蹋自己,男人堆里弹唱算什么,逃避现实吗?”
不等海平发表意见,水兰就大步跑了出去。
海平觉得自己就像个多余的,独自坐在桌旁拿珍珠当弹珠打着玩,慢慢玩上了瘾,也懒得想那些人之间复杂的事了。
更夫敲响三更的锣,屋里总算回了一个人。海平闻着晏川身上的酒气,嫌弃的皱了眉头,晏川倒是清醒,沉声问道:“丁槐呢?还没回?”
海平摇摇头,继续打起了弹珠。
晏川反常的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了海平身后的大靠椅上。
身后两道视线实在锐利可怕,海平感觉自己汗毛倒立,偷偷向后看去,只见晏川靠在椅背上,嘴唇抿成一线,眼睛定定的望着门口,像是要吞了门外的黑夜。
海平打了个寒颤,又想到先前的梦,只是这次角色颠倒过来,因为他感觉,晏川周身的戾气之重,连丁槐都不曾有过。
他怀疑丁槐能被晏川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