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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平专心听她们说话,一不留神绊了一脚,水兰连忙牵起他,回头对丁槐说:“你太感情用事了,你怎么就觉得他真心待你呢?”

“那你呢?为什么以前会相信他?”丁槐突然发问。

海平不懂,抬头看向水兰,水兰没有吭声,握着他的手有些用力,海平吃痛抽出了手。

冰凉的指尖徒劳地握住空气,水兰眉头渐沉,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道不出一个字,只能收回手说:“我那时,什么都不懂。”

丁槐加快步子与她并行,微笑着说:“他没了住处,我请他到我们这里住下。我想试试看,也许我选对了。”

水兰侧过脸,也不知想的什么,只认真研判丁槐良久,才说道:“我向他周围邻居打听过,他来历还算清白,希望你的选择没错。”

丁槐眉毛微挑,眼中似吃惊似感动:“水兰,你……谢谢。”

水兰独自走去前方,淡淡的回道:“我只是在完成曾经对你的承诺。”

没过几日,丁槐就收到了晏川的回信。

一开始,海平是非常讨厌他的,因为他,自己连着几日都被丁槐从被窝里拉出来清扫屋子,瞌睡打到怀疑人生。

等晏川真的搬过来了,他的生活却幸福了起来。比如,晏川为了不白吃白住,在面馆做了管账伙计。水兰自觉地不去面馆帮忙,还十分积极的将他领走,每日只用跟着她做点扫洗打杂的活儿。

再比如,晏川算术好,偶尔会教他些东西,还夸他聪明,就像以前学过似的一学就会,夸得他心花怒放,连带着看那光溜的脑门都觉得又亮又圆,旁人可没晏川秃得好看。

海平一直记着那个丁槐拿刀砍晏川的噩梦,对丁槐的态度尤为关切。他觉得自己这个居安思危的想法十分难得,高高兴兴的给自己又添了条优点。

也正因为关注,他觉得丁槐和晏川之间,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明明住得近了,可两人之间却比以前的千山万水隔得还远。

海平挠秃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水兰则一直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