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槐眼皮耷拉下来,谁也看不清她的情绪,海平只能见到那双手在衣摆处紧了紧又松开。接着,她的指尖埋入掌心,长长的脖子低垂,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我明白了。”
晏川眉间颦蹙:“明白什么?”
丁槐没回答,只看着他摇摇头,重复道:“我明白了。”
晏川神色突然变了,猛地抬手按住丁槐的肩膀:“你到底明白什么?!”
丁槐微微仰头,眯眼看着他:“你喜欢我吗?”
面上表情瞬间冻结,晏川嘴唇微张,海平期盼能从那张嘴里蹦出肯定的话来,可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字,连否认都没有。
丁槐拂开他的手:“我就说我明白了吧。”
她的神色古怪,海平琢磨不透,又听她道:“既然这样,我便帮你重新找间屋子,算是被我牵连的补偿吧。”
说罢,丁到转身,晏川轻声唤她:“丁槐。”
她停下了脚步。
“没什么,你早点歇着。”晏川挤出一丝微笑,丁槐却始终没回头,也没见到那笑容消失成落寞。
那晚之后,面馆便永远关上了。
丁槐开始行踪不定,抱着好久不弹的琵琶打扮的明艳动人。可这身打扮只在屋里停留一小会儿,很快她便会出门,去往水兰称之为狗男人聚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