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就地一坐,哭得惊天动地:“大早上起来凫水作乐就算了,竟还来别家门前吓人!可怜我丈夫现在还在塌上昏着,此事我定要报官追究!”
丁槐冲海平指了指眼睛,努努嘴,盯向睡在塌上的男人,海平看过去,那男人眼皮子掀开一条缝,正偷瞄这边。
嗬,碰瓷呢,和京城那些没斤没两的没落子弟学得一手好伎俩。
水兰拿出一锭金子,微笑道:“这些您拿着去请郎中,咱们私下了了便是,何必惊动官府?都是邻居,日后总要照面不是?”
妇人两眼放光,连忙将到嘴鸭子夺过去,末了还故作大方的说:“哦,那就这样算了吧。”
海平不服,回去的路上气呼呼的问到:“你怎么就把那么大的金子给人家了?凭什么啊?”
水兰无奈的揉揉眉心:“她恋爱谈掉了脑子,你怎么也不明白?街坊都是看着我们进去的,我们拿什么威胁?这种人纠缠上了就非要吸血不可,报官我们来路不明,拿真身威胁难保不被嚼舌根,除非你房子住腻了想搬走……而且晏先生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丁槐抿了抿嘴,小声答到:“他知道的。”
“什么?!那个láng妖说的?”水兰一脸震惊。
“不是,是我自己承认的。他伤得太重了,我没办法不用妖术救。”
“你,你你你!唉!你真的是被爱糊了脑子,人总爱打咱们妖怪的主意,你难道没亲眼见过吗,我……唉!”
丁槐第一次被训斥却没脾气,小声反驳道:“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就是因为担心会给彼此带来麻烦,他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