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间的雪茄燃起星点火光,慢慢腾起白色的烟雾,烟味很快笼罩了全车,他终于闻不到那让人心烦意乱的槐花气息了。
车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开了一阵,窗外响起报童的叫卖声,他吩咐阳川买了一份报纸,报童卷起印满黑色油墨的日报从窗户缝里塞进来。
傅介年摊开报纸,上面密密麻麻印满了各种时事,其中占了最大版面的就是鲁承军和北翼军的对峙分析。
他认真消化了一遍内容后,车终于停在了chun江舞厅门前。
与传统的不已阁不同,chun江舞厅奏出的都是西洋人的玩意儿,悠扬的萨克斯在厅内响起,伴随着歌女醇厚而甜美的歌声。
傅介年刚一踏进那光滑的地面,迎门的小厮立刻上前接过傅介年脱下的黑色大衣,亮得反光的皮鞋在地上踢踢踏踏,颇有律动感。
迎面来了个端着高脚杯穿着光鲜的公子哥,拍了拍傅介年的肩膀笑道:“赶紧过来,那姓柳的小娘子还在等你呢。”
傅介年随他上了二楼的大隔间,顶部悬挂着转悠的彩灯,角落里一个络腮胡子的西洋人正chui着萨克斯,一位身穿艳红色绣花旗袍的年轻姑娘正唱着时下流行的乐曲。
傅介年坐在软凳上,服务生恭敬地递来一杯香槟,杯中透明的液体折she出令人眩晕的彩色灯光。
旁边几个公子哥冲他问到:“前两日晚上找你出来都被你推辞了,是不是你家父亲又回来训斥你了?”
傅介年端起酒杯小嘬一口,笑笑并未回答。
一个穿着条纹西服的男子指了指上面唱完正要下台的姑娘:“诶诶,柳小姐今夜可是听说你要来才出场的,你可要陪她多喝几杯哦。”
傅介年望向那袅娜身姿的姑娘,在聂东的记忆中搜寻到关于她的信息后,抬手冲她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