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舔噬了她凌乱的头发,烧焦的气味直冲鼻腔。
郑八斤嫌弃的将断枝扔进了火堆中。
“阿东,阿东?”
傅介年从神游中回来,一旁聂东的母亲南沛奇怪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病了?吃个饭也神游?你爸爸和你说话呢。”
饭桌对面的聂方毅绷着脸咳了几声,语气严肃:“不管他,这小子从来就没把他老子的话放在心上,成天只知道跟着那群狐朋狗友鬼混!”
南沛抿着嘴有些尴尬,她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既爱又恨,想着私底下还是再敲打敲打得好。
隔壁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声音逐渐变大,一个穿军装的男子快步进来,压低声音冲聂方毅说了几句话。
傅介年听得很清楚,是在商讨和北翼军议和的事。
他的勺子动的很慢,这样能听得更加清楚。突然,聂东的身边的跟班阳川附在傅介年耳边说了几句话。
聂方毅需要的消息已经传达完,他见傅介年起身,沉下脸问到:“去哪?”
傅介年摆出聂东的怼天怼地的臭脸:“狐朋狗友有请。”
聂方毅气的摔筷子,吓得南沛一个激灵,连忙给傅介年使眼色。
傅介年视若无睹,径直同阳川离开。
傅介年坐进老爷车,戴上一顶黑色软帽,从兜里掏出泛着金属光泽的雪茄盒,旁边的阳川熟练地给他递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