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已过,边疆难得平静,胡人俱孟嫣琴杀凶名,一时不敢来犯,今年的寒冬意外宁静,饱受胡人骚扰的百姓不再收拾家当,时刻准备跑路,而是结起大红灯笼,备好年货,热热闹闹过上一年。

边关的集市比不上京城,没有摩肩接踵的拥挤,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闲晃着,商人站在角落里和皮草贩子讨价还价,那商人带着浓重的京城口音,说的面红耳赤,双手不停比划着。

忽有人打马从街上走过,人们纷纷停下手的动作,目送着骑马者离去,商人见了奇道,“这人生的怪异,一头头发全白了。”

皮草贩子一听瞪了商人一眼,收起手里的皮草往背后的口袋塞,“我不卖了。”

“哎哎,刚刚都说好了价钱。”商人圆滑,知是刚才的话惹怒了皮草贩子,忙好言解释,“我这刚来边疆,有些事还不清楚,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老兄指点我一二。”

商人态度良好,贩子稍稍熄了火气,扯着手里的皮毛跟商人讲这几年发生的事。

“几年前的边疆可不太平,每到冬天就有胡人打进来,又烧又抢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你们这些赚钱的更不会来。后来来了个琴师,生得好看不说,武功高强,她同咱们的赵将军一起打退了胡人,叫胡人听到她的称号就怕。”

“你说刚刚骑马走过的女人。”商人奇了,这可是位女子,还长了一头白发,要有多怪就有多怪,偏生他们对这女人恭敬的很。

“再来,胡人被打退可全是赵将军的功劳,怎么算在她头上。”商人笑起来,“你这是灭男人的志气,长女人的威风。”

“呸。”贩子指着商人的鼻子骂,“你这京片子货,不说我打不打你,要是被兵爷听见,少不了一顿军棍。”

“瞧您说的。”商人有些怕了,他不是怕那女人,而是怕一顿军棍,心里有了俱意,还嘴硬着,“这女人不就该舒舒服服侍奉咱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