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烛台切轻声道,“还记得来之前你和我保证过什么?”

……绝不退缩。

“妈……妈?”稻垣渚声音沙哑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看着琉星的眼神没有半点波澜,依旧是死水一潭,显然——她不认识面前的孩子。

烛台切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琉星这一年多来的变化实在太大,稻垣渚所知道的琉星,是个干瘪丑陋的骷髅架子,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懦弱幼童,与现在这个看起来健康可爱的孩子全然不同。

可烛台切仍然感到了愤怒。

作为一个母亲,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不知该说是可耻,还是可悲。

但琉星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小声说:“我是琉星……”

也许是长时间的折磨,让她的大脑还有些浑浑噩噩,稻垣渚又过了很久,茫然地反问:“……琉星?”

烛台切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愤怒,语气冷得像块千年寒冰:“……是你孩子的名字。”

稻垣渚过了会,才嗤笑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她从没用名字称呼过琉星,现在被人提醒,也还是没办法把面前这个玉雪可爱的儿童,和记忆中落魄肮脏的小鬼联系在一起。

她慢吞吞地坐起来,随手将凌乱的发丝理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