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过于真实,引起不适。

他清清嗓子,问道:“还有多远?”

“到了。”鬼灯转了个方向,走到一根铜柱旁,对附近的看守示意:“把她放下来。”

琉星这才发现烧红的铜柱上,绑着一个长发遮住了脸的女性。

琉星瞳孔一缩,蹬着小腿要下地。

烛台切深吸一口气,把琉星放下,却没让他靠近,拽住琉星的小胳膊,“冷静点,稍等一会。”

琉星没说话,但也没再继续挣扎,眼巴巴地看着那个鬼族的看守,用钢钳将铁链剪开,将那个背部皮肉几乎已经碳化的女人拖到了旁边。

为了能反复折磨这些罪人,地狱里设置了特殊的阵法,罪人们无法昏迷,不管多么痛苦都必须清醒着人手刑罚,而在刑罚场地里受的伤,只要稍稍休息,就能立即恢复成完好无损的状态,哪怕是失去了手脚,也能顷刻间长回来。

女人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沉重的“嗬嗬”声,拽着前襟的手上全是火焰燎出的水泡水泡,痛苦地缩成了一团,好一会,才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大口喘息着,倒在地上。

鬼灯从袖笼里拿出了资料,随手翻了两页:“她被拔了舌头,等会吧。”

琉星表情惶惑,死死盯着那个女人被长发遮住的面孔,很难想象这是他的妈妈。

在他的印象中,母亲正常时从容优雅,疯癫时阴狠暴躁……但绝不会这么狼狈。

“……妈……妈妈?”琉星忍不住出声确认。

女人过了很久,才慢慢地抬起了头。

脸颊上的烫伤已经自行修复了大半,丑陋的伤疤下,依稀能看出她和琉星相似的眉眼,和仿佛刀子一般冷漠的眼神。

这张熟悉的脸,让琉星刹那间脸色苍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背上却被一只温柔的大手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