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瑜立刻明白过来了,沉吟片刻后道,“世子想要是谁?目前诸家都没什么动静,以好恶论的话,我会劝世子把事情归到赛里斯使团身上,既能在邦交中夺利,也能给那位小姐一点颜色看看。”
“不不不,江先生误解了我的意思。老师从前在金陵整顿商贾,可商贾们被我爹吓得不敢动,老师索性亲自挑了件事,叫他们动,不动都不行。”贾赦道,“我就是这个意思,管他有没有动静,咱们想让谁有动静,谁就得有。您对北静王府,怎么看?”
江子瑜从前没怎么看过,北静王自从被先帝申斥过,一蹶不振到如今,不过现在,他觉得可以用同情的目光来看北静王。
贾赦道,“北静王府在内府二十四司多有关系,这么多年,盘根错节,不是一次申斥就能处置干净的,卧榻之侧启容他人酣睡,就他吧。”
江子瑜有些不果断,“世子可曾同陛下商量过?”
“哥哥说以后你都跟着我,你就不必和他旧情难忘了。”贾赦作势掐住他的脖子,拉长了音道,“江先生,你要是一脚踏两条船,我可是要生气的,三条船四条船也不可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这条贼船上的了。”
江子瑜无奈,素来暴躁的脾气都哑火了,“贼船就贼船吧,北静王府往咱们书局伸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刚好借这个机会折了他的手。”
贾赦拍拍他的肩膀,“江先生明白就好。”
“世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幕后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贾赦说得理直气壮,半点也不像是曾经要卖消息给史老侯爷赚钱的样子。
江子瑜一想也是,他要是知道,不早就去找陛下麻烦……不是邀功了,他须臾之间已有计应对计策,“那先从北静王府的长史官开始吧,这位长史官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