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乾元殿,贾赦是乖乖巧巧,让干嘛干嘛,明夙捏着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他脸上的刮伤,脸黑得跟阎王似的,“你今年几岁?走个路还能摔跤,你这蹄子干什么用的?”

贾赦挣扎着不肯让他上药,“我现在只有两个蹄子,自然不如四个蹄子稳当。嘶疼疼疼!随它去吧,留疤又不要紧,我是个男人。”

“是男人还怕上药?你再动,别怪我控制不好力道,给你掐两个指头印出来。”明夙几乎按他不出,恶狠狠地威胁道,“我正火大着呢,世子总不好真打算违抗圣旨吧。”

“疼呀。”贾赦不敢动,还生起气来了,“伤的是我,陛下气什么,嗷嗷!”

明夙一把将伤药糊在他半张脸上,甩手就走了,“呵。”

气得不想和这傻东西说话。

贾赦有恃无恐,略略略做鬼脸还不够,竟然不哄他哥哥,直接就穿常服出宫了。

且不说三七如何小心翼翼生怕皇帝陛下掀翻乾元殿,就是贾赦这张花花绿绿的脸就足以吓死江子瑜。

“世子这是怎么了?”江子瑜都不敢细瞧,“怎么伤的?”

“哎呀,别提了,早上吃撑了,一不留神摔花丛里了,好死不死那花有刺,看给我这一脸划的,上药超疼。”贾赦揪着他叨逼叨地诉苦,骤然话锋一转,“江先生,您有头绪没有啊?”

“实在是惭愧,暂时没有。”

“那不如咱们换个思路。”傻狍子笑眯眯地换过一张小狐狸的皮,他比江子瑜矮上一个头,趴在肩膀上十分方便,耳语道,“江先生,你觉得谁是主谋,对咱们才最划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