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查明死因?”展昭吸了口气,略略提高些音量。他不可思议的望着孙济,道,“大人方才可是一口咬定是谢欢下毒,毒害了死者,还一度想要对他屈打成招。如今一个时辰都不到,您又改口成了‘未查明死因’?大人啊,您不觉得自己这前后口径变得太快了些吗?”
这下,孙济再也坐不住。他几乎是从自己的座位上滚下来的,一骨碌的滚到了展昭脚边,讨饶一样的揪住了他的袍角,哭丧着脸道:“大人……展大人……饶命!”
展昭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大人折煞在下了,现在您是县令,也是您在办案,您这样,让在下很为难啊!”
孙济:“呜呜呜……”
“……”展昭无奈道,“您先别、别哭……”
展昭活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把个大男人给弄哭,着实无助又无措。
这这这、该不会是要我哄他吧?
展昭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阵恶寒。
偏偏这位县太爷仿佛水做的一样,一哭就像是开了闸,怎么也停不下来。
展昭无法,只得代替孙济向下人下令:“尸体搬下去,谢欢收监待审,退堂。”
待展昭再从县衙出来,发现白玉堂已经不在外面了。
他围着县衙在附近找了整整一圈,才总算在家茶楼的二层雅间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