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内,县令孙济端正高座,摆出了十足十的官威,怒斥地上跪着的人:“现已人赃并获,你还不打算招吗?”
小乞丐跪坐在地上,瞥了眼身旁被白布盖住的尸体,道:“人不是我杀的,我为何要招?”
“死者遇害前,只有你溜进过他家,”孙济道,“之后他又因吃下了你碰过的食物中毒身亡,你还说不是你?”
“死者因为吃了东西中毒而亡,那您应该去找卖东西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小乞丐道,“若按照您所说,我碰过就是我下毒,那我自己吃下的东西怎么没事儿?”
“放肆!”孙济努力瞪大他的一双小三角眼,“哪有人下毒会下在自己身上的,你这分明就是狡辩!”
“我要是狡辩,那大人您就是胡判,是栽赃。”小乞丐道,“晌午时候,明明很多人都看到我被死者追着在街上打,那时候他家里没人,真要有人下毒,也多半会在那个时候下手,您该查的不查,却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我还要怀疑是大人您偷偷找人下毒害人,现下却把脏水泼在我身上呢。”
“你……!!”孙济显然被这个小乞丐气的不轻,他吹胡子瞪眼,抬手就要往桌前的签筒里摸。
小乞丐就算没读过书,心里也清楚那签筒里的令签是做什么用的。
他眼神一暗,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握拳,倔强而固执的想:这狗官是要动刑,准备屈打成招了,我可不能让他得逞——今天就是被他打死在这儿,我也绝对不能承认。
屋顶之上,两人同时抬起眼。
“你打算怎么做?”白玉堂低声询问——即便他心里对这个烦人的小乞丐没什么好感,但他也能分辨出人多半不是小乞丐杀的,“要我出手制止吗?”
说话的同时,白玉堂已经摸出一枚小巧的飞蝗石,夹在两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