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展昭想了想,阻止道,“你此刻出手制止,过后这县令还会再寻别的辙逼他认罪。你没看出来么,这县令如此急着逼供,就是为了要尽快结案。”

“那怎么办?”白玉堂问,“要不我直接冲进去,把人带走。”

“……”展昭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带走之后呢?成为逃犯,跟我一道浪迹天涯么?”

白玉堂是江湖人,行事风格向来直接。

于他来说,人若有罪,直接一刀砍了,以命抵命。人若没罪,那就立刻放人,该干嘛干嘛。哪像现在,这也不行,那也不是,磨磨唧唧又拖拖拉拉。

“那你说怎么办?”白玉堂耐心骤减,心里不住嘀咕:臭猫自打当了官,办事越发不干脆。

哎,当官真麻烦,还是原来的猫儿更直接爽快一些。

展昭不知道他心里胡乱琢磨什么,他抿着唇,又朝下面看了片刻,忽然问道:“你猜,朝廷对我的通缉令有没有这么快传到下面的县令手中?”

“……什么?”白玉堂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要干嘛,皱着眉露出个疑惑而茫然的表情。

展昭没回答他,只对他神秘的一笑,继而身子后仰,几乎贴着墙壁滑落下去。

“喂!”白玉堂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手的空气,登时恼怒的青筋直跳,“这个臭猫!”

再一看下方公堂内,展昭已然背着手,大摇大摆的闯了进去。

“罢了。”白玉堂心中叹息一声,也轻手轻脚的盖好瓦片,跳了下去——他得时刻留神,保持警惕,万一傻猫真的被那草包县令认出来捉住,他得第一时间冲进去救人。

“这也就是我。”白玉堂寻了个隐蔽又视野开阔的地方小心躲好,气呼呼的在心里道,“换个人巴不得要躲你这麻烦精远远的,谁还会上赶着来等着救你。”

臭猫,你可欠我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