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很白的皮肤更显得苍白,银发在这一年内长了不少,已从原来过肩一点的位置快到腰部。乌鲁克人民的欢笑让他的眼神也略显柔和,里面掠起的更多的是满意。

不。

不,不,不……

想要说的是,此时的男人最吸引人的地方根本不是遭受重创后不得不显露出的弱势,而是——

除了他的心,他的意志,包括身体在内的所有外在因素都如同压在背脊之上的沉重之物,要将他压垮,要抑制住他前进的脚步。

然而,就是那颗心。就是那不畏惧任何事物的灵魂。

连“自己”都不愿屈服,埃迪……就是这样顽固的男人啊!

如何让人能够移开眼。

如何让人不去正视自己内心真正的欲望,从而发现。

想要得到他——这样的事实。

……

只在这里看了一会儿,埃迪就主动拉下了吉尔伽美什的手臂:“好了,力气回来了一点,我自己可以走了。”

“先去里面转转,他们应该不会把我忘了吧。虽说现在喝不了酒,但享受一下气氛,凑凑热闹还是——”

“埃迪。”

埃迪刚走出两步,就听到挚友不知为何低沉下来的声音。

“怎么了?”

他这时还没察觉出哪里不对,直到转身之后,才从最先传到脑中的一丝痛感感受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