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说他并没有被婠婠的美色所迷惑,在发现她碰瓷方道原时装睡不醒,就意识到了她的来历奇怪,不合情理,怕是有诈。
还为此提醒过方道原,可惜方道原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只沉迷于美色,酿下了如今的灾祸。
林宁和宋智对视一眼。
宋智挺待见虚行之的,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这样的人才怎么也得留下,再者如今看来虚行之本人也有此意。
还有吧,宋智竟是觉得婠婠干得漂亮,倒不是说支持婠婠这样的能以一己之力,从内部瓦解如铁桶般的坚城,而是婠婠这种行为哪里还能称得上冰清玉洁,形象必定会在他那侄女儿心中大打折扣吧。
这话儿当着外人就不必说出来了,宋智沉着道:“以你之见,我宋阀该如何做?”
虚行之不卑不亢道:“若宋阀有意从竟陵借襄阳北上,那在下认为最上之策是立时整军北上,以宋阀声威和宋少帅名望开道,先江淮军一步入驻竟陵。”
林宁略一沉吟道:“我账下正好缺一文书,不知你是否有意?”
虚行之自然有意:“实不相瞒,即使在下非是撞见贵阀使者,本就是欲投靠少帅和贵阀的。若是求荣华富贵,在下投靠何方都无所谓,但在下所求的更多还是竟陵平安无事,竟陵百姓仍能安居乐业。”
这恭维话说的,哪怕是宋智都带了几分笑意。
何况虚行之还很诚挚,所言不虚呢。
林宁:“很好。”
在这之前,新安郡那边已传来江淮军往西行军的军报,这一次杜伏威亲率了七万精兵,一路只朝竟陵而去。
林宁这边自是要先一步将竟陵这个桃子摘走,万事俱备时,就有了虚行之这个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