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言的定计是,凡有人来求援,都一律支持,尽量不令任何一方坐大。所以既支待刘武周、梁师都攻李阀,又支持李阀叛隋攻打关中。自己则不断寇边抢掠,以战养战,守候时机。”
林宁这时候方道:“若我料未错的话,赵德言是魔门中人。”
跋锋寒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亦是来中土后慢慢琢磨出来的,尤其是在岭南知晓阴癸派的所作所为后。那阴癸派选择从中土内部入手,而赵德言这个汉人也好似对人世充满了仇恨,总要弄得天下大乱才称心,不同的是他选择了从突厥入手。这些即使我不细说,宋小姐也已对突厥形势有所了解,中土和突厥交战是不可避免的。”
林宁莞尔:“其实你不必对我说那么多,我并没有要‘感化’你的意思,毕竟你若是在意突厥和中土的纷争,大可凭借着自己的武功智谋,在突厥求取高官厚禄易如反掌。我问你是哪个部落的,只是想我们宋阀的海盐若是能运送到突厥去,会优先和你们部落交易。”
跋锋寒一愣:“我还真没料想到你会这么说,也没料想到在这种形势下,你想到的非是如何对抗突厥,而是想和突厥在贸易上友好往来。”
林宁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面上却平和道:“纷乱和百姓无关,无论是我朝的还是你突厥的。”
跋锋寒不禁长叹一声:“我有点明白我为何愿意和你说那么多了,自我踏入中土来,其他割据者更多在满足自己无止境的欲望上,即使有关怀百姓者,那也少之又少,其中还有是想着等战乱过去后,再想着如何与百姓休养生息,唯独宋小姐所治下的地域,已在生体力行地关怀民生。”
林宁笑了笑:“我就当是夸奖收下了。”
跋锋寒跟着长笑一声,尔后看着林宁手中的剑道:“只我个人还觉得可惜,以你的武学天资,若是心无旁骛在武道上会走得更远。”
林宁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当然她修仙都修过了嘛:“个人选择罢了。”
跋锋寒油然生出几分敬佩之情,又作为一个突厥人,和林宁说了突厥的现状,有不少细节是作为中土人无法探知的。
林宁的良心都有点痛了。
于是她说随时欢迎跋锋寒再来和她切磋,跋锋寒欣然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