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记仇的小鬼,酒井信吾相信着要是自己胆敢大声的说出来那句话,不过明天他就会成为演艺圈的笑柄,大手一挥,“我酒井信吾还是输得起的,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相信在这个孩子的手中,定然会好好的利用它吧。
乾贞治瞬间眉开眼笑,跑到乾秀律的面前,高兴地献宝,“秀律,我不错吧,偷偷地告诉你哦,我就会弹着一首曲子哦,嘿嘿赚到了。”转过身来,“大叔,还麻烦你帮我送回家吧。回头告诉你地址。”
“你这个小你不要得寸进尺啊你,小心我不发给你片酬。”酒井信吾翘起二郎腿,点起让助手去买来的香烟,吞云吐雾。
“小气什么啊,这架钢琴大概也就是九百多万日元我还赚了呢。”乾贞治皱了皱小鼻子,朝着酒井信吾做了个鬼脸,“况且又不是你给我发报酬,是启文美人啦。”
敦贺莲倚靠在门框上,看着那个正在和圈内的毒舌监制聊的正开的少年,推了推为了演戏而戴上的金丝边的眼镜,“幸一,看来多了个了不起的后辈呢。”
社幸一赞同的点了点头,“难得的你赞扬新人呢,真是不容易啊。不过,我看还是补一下妆,下场可是和这位了不起的后辈的对手戏呢。”招呼一旁的专属化妆师来给敦贺莲补妆。
“阿贞,台词都记住了吗?”绪方启文轻声的问着躺在病床上的乾贞治。
乾贞治看了一眼手中的剧本,一目十行,将这个场景的大意看了一下,顺便将属于菊池琪的台词记下来,总共也就是两句话,合上剧本,冲绪方启文点了点头。
羽田美智子过来给他补了一点粉底,将脸色看起来更加的苍白了,顺便将剧本拿走了。这个时候敦贺莲走了进来,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微笑着和乾贞治打着招呼,“阿贞,你好。”
乾贞治眨巴眨巴眼睛,唔难道这就是饰演哥哥的敦贺莲么?“你好,敦贺君,哦对了演完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呢,伊藤姐姐拜托我的。”
敦贺君?那是什么称呼,不过脸上还依然挂着微笑,“当然,不过伊藤姐姐是?”
“伊藤姐姐是我的护士啦,她非常喜欢莲大人的。”喜欢的也就是你啦,乾贞治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温文尔雅呢,眼镜后面的眼眸深邃,仿佛让人一看都能够沉醉在其中,微笑着周身散发着微微金色的光芒,怪不得伊藤姐姐会喜欢他呢。
莲大人?敦贺莲微微的歪着头,微笑,周身一片五彩的光芒,“那真是我的荣幸呢,不过阿贞要开始拍了哦,一遍没过也不要紧的哦,毕竟你还是个新人嘛。”
乾贞治也浅浅的笑着,身后一大片的白色的百合开放,“请多指教呢,哥哥~”
还没有等两个人在说什么,外面传来剧务的声音,“开始,第二场。”
两个人迅速的收起笑容,这一幕拍的是男主角菊池岚的记忆中,与弟弟菊池琪诀别的那一场戏。
菊池岚握着自己弟弟菊池琪的苍白的瘦弱的手,将他的微凉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试图将自己脸颊的温度传递到那渐渐凉下来的手上,镜片后面的深邃的眼微微的颤抖着[特写],脸颊也有着微微的颤动,另外一只手放在身体的另外一侧握紧。
躺在病床上的菊池琪那湖绿色的眼眸中黯淡着,有着被主人强撑起来的光彩,侧向菊池岚的那一边嘴角牵强的微笑着,脸上几乎没有血色,被贴在哥哥的手指慢慢的摩挲了哥哥的脸颊,仿佛要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那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的动着,菊池岚不得不俯□来听着他讲话,那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事先准备好的血迹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血红色在白色的地板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和你的约定不能够完成了。
“阿琪,没事的,医生说阿琪的病就好了,明天我们就出院好不好?”可是为什么摸着自己脸颊的手还是那般的凉
[“阿臻,我的阿臻,医生说我们阿臻的病很快就好了,哥哥给你赚很多钱好不好?”]
侧向那边的脸还在微笑着,然而另外一边的脸颊中却被那忍不住的泪水打湿了,一滴一滴的掉落在白色的被子上。
“哥哥你要替我幸福”而不是你要幸福,场外的剧务人员本来要喊cut的,不过却是被绪方导演拦住了,场景还在继续着。
然而敦贺莲却是很快的反应过来,依旧是按照剧本在进行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微笑着离去,最后的那一滴眼泪仿佛也随着主人的离去停留在眼角下,怎么也不舍得离去。
菊池岚给弟弟盖好被子,手臂拍着被子,“阿琪,你好好睡觉,哥哥去给你买你喜欢吃的巧克力好不好”菊池岚在弟弟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仿佛床上的少年只是睡着了,睡醒了就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