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春陀小跑步跟随,他跑得有些急促,“陛下,淮南王的家眷要如何处置?”
“家眷?”刘启步子顿了顿,他思索了一下,忽而转头问春陀,“这按大汉令……该如何处置?”
“啊?”春陀一脸莫名,不解陛下怎的会突然问大汉律令了,“陛下,这淮南王为谋反大罪,家眷应当弃市或徒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启摆手打断,“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春陀眼珠子转了转,见刘启一点点向前走去,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联系上下文试探着向帝王谏言道:“是奴想差了,陛下圣心仁厚……”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刘启的面色,小心翼翼道:“奴觉得不若……将他们贬为奴……庶民……?”
“庶民”刘启自动选择他想要听到的答案,面上似乎带了几分笑意,“这样会不会有人说朕所罚过轻?”
春陀忙宽慰道:“陛下,淮南王一家要么是妇道人家,要不就是舞勺小儿,淮南王之事他们自不知情。要说这成人也罢,小儿着实可怜。更何况大汉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个孩儿,未来便是多一份力道。”
“若是臣子尚有不能尽责匡正阻止之错,小儿却是无辜……”
他有些编不下去了。好在刘启也听够了,帝皇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他的看法。
春陀见状又继续道:“何况奴听闻淮南王家有几个翁主,待到其长大还能为其父将功赎罪……”
“胡闹,”哪知他迎来的是刘启厉声呵斥,春陀一惊,连忙跪下来请罪。帝王声音低低沉沉,话语中带着浓浓怒气,“若有一日朕要嫁公主,只会嫁合适的,无论是藩王家的翁主还是皇家的女儿,都是我大汉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