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辨不难,世间人有多少看不清这是是非非?又有多少人当真不知晓自己所行为恶?不过是知错而错、闭口不谈罢了。”

“所以,我以为明辨不难,敢于前去制止、亦是可以克制自己才难。”

“臣以为,还可在加一词。”韩婴以指沾墨,在纸上书写“改过”二字。

“知过非难,改之大难,”韩婴解释道,“臣以为,不当以无过为贤,而应以改过为美”

“既如此,且允臣也加一个。”郅都也用同样的方法在纸上写到“责善”二字。

“改过仅修己,责善则可规劝旁人从善。若人人皆可责善而自改,那便真是再好不过了。”

夏安然看着纸上不同笔迹书写的“改过”、“责善”、“笃行”、“自强”四词,微微一笑,就此拍板。

中山国大学校训定下后没多久,这八个字就被送到了长安城,不过这倒不是夏安然自己交上去的,而是冀州刺史上传。

景帝看着这封写着中山国大张旗鼓在大学门口张贴校训的讯息沉默良久,他亦是熟读诗书,当然知道这几个字的典故所在。他品味良久传人叫来了太子,刘彻到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父王正挥毫泼墨。

见他过来,消瘦的帝皇笑着道:“彻儿,来来来,看看父亲这字写得好不好。”

刘启身子不好,手腕虚软,因此他已经许久没有写打字的兴趣了。